紫芝歌一篇文章带你看西汉时的济源文化

XIHANSHIDE

轵县

济源是中华文明起源和发展最为重要的地方之一，曾经发生过无数载入史册的事情。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渐渐只能记住那些历史事件的名称，而对其中的细节越来越知之甚少。济源沁河河畔的郭五星，多年来利用闲暇时间，整理出一系列关于济源历史、济源文化的资料。目前，这些文章正在逐步汇聚成《玉川史话》文集。

即日起，我们将连续刊登他关于“古轵”历史的系列文章。

后百家争鸣时代：

从汉惠帝废“挟书律”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制度的确立

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基本上形成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体系，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思想解放运动，有力地推动了中国历史的发展。然而，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百家争鸣的出现是有着其特殊的历史背景的。首先就是伴随着激烈的社会变革必然产生新旧思想的激烈交锋，其次是刚刚处于统治阶级地位的地主阶级意识形态仍落后于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其他方面，其本身政权还不稳固，思想也没有形成整个社会的统治思想，再次就是割据政权的存在为不同体系的学说的形成和传播创造了条件，不利于统治阶级的钳制和束缚。而一旦地主阶级统治思想确立，封建大一统国家形成，这种极其繁荣的学术发展景象就该结束了。秦朝建立以后，在今天的济源地区设置了轵县。西汉时期，除了保留轵县的建制以外，又在济源的东北部和东南部增设了沁水县和波县，但济源的大部分地区仍归轵县管辖。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把那个时期的轵县看作今天的济源。非常有意思的是，就这么一个寻常的蕞尔小县，依据现存的史料，竟然可以发现后百家争鸣时代许多学派的活动踪迹，有些甚至对于当时的政局走向、治国思想都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这个时期是济源历史上文化相对繁荣的时期，也一定程度上可以窥探出西汉前期思想自由文化发达的概貌来，实在值得我们认真玩味一番。公元前年，在经历过秦末历时四年的天下大乱之后，汉高祖刘邦在长安建立了新的政权。有鉴于秦朝实施的残暴统治导致政权的飞速灭亡，西汉政权从皇帝到大臣决定推行相对宽松的统治政策，在其初期，也逐渐放松了对百姓思想的束缚钳制。公元前年（汉惠帝四年），朝廷废除了秦代颁布的“挟书律”，各种学说被准予自由传播。于是，短时间内，经历过严重摧残打击的各家学说就像是大地回春一般逐渐活跃起来，从而继续在思想、政治、文化、哲学等领域影响着这个社会。公元前年（汉武帝元光元年），为了进一步从政治上和经济上强化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制度，汉武帝采纳了董仲舒“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的建议，将不治儒家五经的太常博士们纷纷罢黜，大肆提拔重用优秀的儒生数百人，充任朝廷重要官职。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此之后，官吏主要出自儒生，儒家逐步发展，成为此后二千年间统治人民的正统思想。百家争鸣的繁荣景象在漫长的封建社会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果以秦始皇颁布焚书的禁令作为节点将此前的百家争鸣时代称之为“前百家争鸣时代”的话，那么从汉惠帝废除“挟书律”到汉武帝推行独尊儒术的建议这段五十多年的时间无疑就可以命名为“后百家争鸣时代”了。综观各自特点，前百家争鸣时代无疑为各个学派的形成奠定了基础，而后百家争鸣时代，虽然时间短暂，但却发挥了不容忽略的继承和发展作用，一定程度上，它就是差一点灭绝的各个学派的复兴，也是后世各种学派、思想甚至宗教起源或者发展不可忽视的重要阶段，实在不容小觑。也大有非常值得我们挖掘的地方。据《史记·乐毅列传》记载，河上丈人是黄老学说重要的传承人，西汉丞相曹参就是他的六传弟子。然而，在现存的史料上，关于河上丈人的记载却很少，仅仅可以推知他活动的年代大约在战国末期到西汉初期，其具体身份、真实姓名、籍贯哪里，至今仍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现存最早的清乾隆年间由济源知县萧应植编纂的《济源县志》则在第十一卷《人物?隐逸》中则明确记载：河上公（即河上丈人）为芮村人，年出版的《王屋山志》也沿袭了这种说法。芮村为东周时期芮侯的采邑所在地，就是现在的梨林镇瑞村。年4月，中科院社科院专家华润葵教授、河南省博物院研究员张维华等一行二十多人到济源黄河三峡景区内深入考察，于“丈人龛”的石壁上发现一处石刻：河上公寻道处。字体阴刻，下面还有一个模糊的署名“操”。众人看后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及至后来去王屋山王母洞看到“海蟾宫”时，顿时恍然大悟：刘海蟾的字为“操”，作为道教五祖之一，他曾在王屋山留下修道遗迹，而黄河三峡据此不足三十余里，那题字分明就是他访问本派宗师留下的遗迹啊！这个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了《济源县志》判定的河上丈人为瑞村人的结论并非空穴来风，具有很大的真实性。河上丈人是第一位为老子的《道德经》作注的人，其为老子作注的《河上公章句》在类似著作中成书最早、流传最广、影响最大。至今，故宫博物院里仍保存有宋代出版的麻沙本老子道德经《河上公章句》。同时，他又是黄老学说的集大成者，在黄老学说的兴盛发展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据葛洪编写的《神仙传》记载：汉文帝非常喜好黄老之术，他不仅对于老子的《道德经》推崇备至，多次诵读，还要求王公大臣都能通读。一时间，黄老学说成为当时最为流行的学说。为了弄清前辈书中难懂的地方，他经常和大臣们进行讨论，还多次四处寻访，希望遇见能够指点迷津的高人。听说前任相国曹参就是河上丈人的六传弟子，且还在世，他便想当面接受教诲，于是就派人到河上丈人隐居的地方寻找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河上公，河上公却对来使说：“道尊德贵，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能通过别人来代问呢？”汉文帝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只得亲自前往讨教。但是他起初并不服气：《诗经》上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老子也曾说过“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君王也是“四大”之一，纵然你懂得道学，但你也是我的臣民啊，为什么不能尊重我，而这么高傲呢？见此，河上公就拍着手坐着慢慢腾空而起，离地有好几丈高，低头看着仰视他的汉文帝说：“我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中间又不牵累人世的事，怎么能算你的臣民呢？”文帝大惊，知道触犯了神人，急忙下车跪拜谢罪：“我实在是无德无才，勉强继承了帝业当了皇帝，能力太小而责任重大，常常担心不能胜任。所以身在皇位日理万机，心中却仰慕道术。只是我无知愚昧，对道学的精义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唯望道君多多点化。”河上公见他一片真心，遂授素书《老子道德章句》两卷，并劝他要顺天意，惜民众，广施恩德，少使苦役，广施仁政，以法治恶，施教于民等。汉文帝熟记于心，并竭力贯彻到其统治中，终于开启了我国封建社会第一个盛世——“文景之治”。剔除掉其中比较荒谬的神话因素，我们依然可以明显感知到河上公及其秉持的黄老学说对于西汉初年统治阶级推行休养生息政策的影响程度有多么深。

作者

简介

郭五星，七零后，祖籍五龙口镇沁河岸边、孔山脚下。喜爱历史、文学、旅游，热衷于古典文化和乡土地域文化，并有一些创作。目前正致力于《玉川史话》的创作中。

济源市商山四皓文化研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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